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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36.马总不去,我也不去

  张小姐吗?马长喜打电话总是很简洁,就是公事公办,就是上级对下级的一种命令: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说完甚至不等接电话的人有任何答复就飞快地挂断了电话,这就是马长喜的工作作风和习惯,我行我素、干净利落、雷厉风行,而且有些要求完全服从,就是对这个已经在天官牌坊露过面、和四大美人、五朵金花打得**、被小仙女给罩着、被二十四号楼的那些人称作是漂亮妞、被自己的宝贝儿子小亮亲热的叫做香姐姐的张圆媛也是如此。

  虽然张圆媛早就不在那个售楼部当售楼小姐了,虽然公司设计部的办公室里早就有了一张坡型的设计台是属于她的,虽然这个山东姑娘的设计风格和对时尚的理解陆续得到了不少客户的好评和赞赏,虽然张圆媛已经开始会到每一个项目去熟悉情况,虽然这个高个子的女子已经几乎隔三岔五的就会到他的家里去陪小亮玩耍,还有进行的学前教育,他们还是没有走到一起。

  就是他们的关系在八小时以外很融洽,到了周末,如果马长喜有时间,他们三个人就会开着车到周边的旅游景点去游玩,瓦匠自然是车夫,不过坐在副座上的女孩子头发上和身体里散发出的幽幽香味很好闻,还会和小亮一起唱刚学会的那些歌。他们还会唱那个抱着一把吉他尖着嗓子、有些发音不准、备受争议却我行我素唱歌的曾轶可的《狮子座》:七月份的尾巴你是狮子座,八月份的前奏你是狮子座。相遇的时候如果是个意外,离别的时候意外的看不开……

  可是他们两人的关系就像电影一样被直接定格在那座江景天下的16126号房拐角窗前,定格在这个山东女孩的第一次心动的那一天,那个高大、**、说话瓮声瓮气的男人低下头闻了闻张圆媛的头发,她记得很清楚,因为缩短了彼此的距离,因为他的靠近,女孩子能闻到男人身上的汗味,当然还有男人味。她记得很清楚,那是他们第一次并肩而立,她本来就是一个高个女孩,他可比她还要高出一个头,马长喜笑了笑,赞同自己儿子的看法:真的很香。

  那个时候,她就是属于他的了,就是后来知道这个男人就是房产大亨以后,她还是属于他的,不过就是有了些高攀不起的惴惴不安。谢天谢地,事情的一切发展全都是按照张圆媛所希望的方向发展,出现了肯罩着她的人、出现了能欣赏她的人,出现了那些对她有好感的人,出现了那个令她**、害羞的漂亮妞的称呼,她就融入了他的生活,小亮的生活,还有天官牌坊、二十四号楼的生活。

  可是,他和她之间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也没有出现什么亲昵的举动,当然,如果把两人一起散步,中间牵着小亮的手当作是一个导体,那他们之间曾经就有过接触;如果因为小亮经常会在张圆媛怀里睡着了,马长喜去接孩子,手指会无意间碰到她**的**也算作**的话,那他们之间也有过亲昵。

  可是他们之间却始终没有实质性的进展,老板和下属的界限依然存在,更没有在某个时候通过某件事很轻易的把最后一层窗户纸戳破,虽然两个人心里**似的。张圆媛是个很文静的女孩,她很沉住气,她知道瓜熟蒂落的道理,也知道她就是属于他的,有了这个信念,她就能默默的等下去。

  那是一个草长莺飞、柳暗花明的春天的下午,接完了马长喜的电话的张圆媛在有些慌乱、有些兴奋、有些羞涩、有些期待的时候还记得飞快的对着自己手袋里的一面小镜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面容。其实漂亮妞就是漂亮妞,根本不用打扮就是一个美不胜收的女孩子。当然还是那么的清秀,水灵,还是那么带着海边女孩的舒展和北方妹子的坦然,还是那么很宁静的漂亮和很有个性的柔美,只是因为马长喜的这个突如其来的电话而变得满脸红晕,尤其是**更是秀色可餐,就有了些羞答答的意思。

  所有的女人几乎都会唱刘若英的这首《很爱很爱你》,因为那就是她们心声的写照:想为你做件事、让你更快乐的事,好在你的心中埋下我的名字。求时间趁著你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把这种子酿成果实……

  在工作时间里,马长喜几乎不会与张圆媛通任何电话,就是张圆媛从售楼部到了东方房地产公司总部当了一个设计师,又从设计部到了各个施工现场,他们两个人也总是各忙各的,房产大亨自不必说,人家是被关注的中心,每时每刻都会有人来找他,有数不清的应酬和会谈,也有数不清的安排和部署,张圆媛只是很安静地坐在属于自己的设计室里,沉浸在那些线条和色彩、力学结构和几何分布的创作中去。

  关于这个售楼小姐与马长喜的奇遇的传闻其实早就传遍了公司,那些想和这位被一些人称为漂亮妞的女孩子套近乎的男人就自然自觉止步,悠悠万事,工作为大;而那些对马长喜那位钻石王老五还报有一些希望的女子也悄悄的收回了自己那一颗动荡的心,在张圆媛面前,实在有些自愧不如。可是人们没有发现老板与女设计师之间的任何**举动,偶尔也会在楼道里碰见,漂亮妞也不过就是轻声说一句:马总好!

  马长喜不是在和人家布置什么工作,就是在打那些说不完的电话,看着这个女孩子让到一边,也就是抬起胳膊,做了个谁也看不懂的随意动作就走过去了。倒是小亮越来越多的出现在东方房地产公司。他才不管什么上级和下级,上班和下班,如果是从幼儿园被余丽华接来,就会赖在张圆媛的办公室里不走,坐在张圆媛的怀里,很乖地看着自己的香姐姐绘图。

  张圆媛有时候也会心血**,略略几笔,给小亮画一幅写生,他就会欢呼雀跃的拿给自己的爸爸看。瓦匠有时候在开会,会议室里全是副经理一级的高层人员,马总的霸道是有名的,说一不二的。小亮的出现使大家都瞪大了眼睛,谁也不知这个大眼睛的小男孩口里的香姐姐是谁。张圆媛会将会议室的门打开了一条缝,小心的对小亮招招手:小亮,没看见你爸爸开会吗?快给我出来!

  这个公司的人没人不认识小亮,可没有任何人敢这样对这位老板的宝贝公子说话,就是马长喜也不敢,自然也就有些目中无人,可是张圆媛就敢,小亮也居然服服帖帖,大家就更加有些惊讶。房产大亨将那张人物素描夹在了自己的工作笔记里,很平淡的对大家说了句:这就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大家就知道那个漂亮的女设计师在马家父子心目中的地位了。

  张圆媛很讲礼貌的,她会在推开马长喜的那件总经理办公室的大门前敲一敲,有些传闻说,房产大亨也会在很有兴趣的时候和一些有着同样兴趣的女人在办公室里亲热一番,你情我愿,未尝不可。漂亮妞对那些传闻看得很淡然,男人本来就是那样的强者,天生就是一个具有征服感的雄性,在有些时候偶尔**一下有何不可?那些位高权重的高官不也是卧花宿柳吗?

  可是那一天张圆媛没有遇到那种事,刚刚敲了一下,马长喜瓮声瓮气的声音就传出来了:知道是你,你还要敲门吗?

  山东女孩就有些高兴了,就推门进去了。

  是这么回事。中午我碰见了韩国美人,她送了两张票,说是今晚韩国有一家歌舞团在峡州剧院演出。看见张圆媛走进来,马长喜隔着办公桌扔过来两张入场券:你拿去看吧,没有陪伴的话,可以把小亮带去。小亮别的不会,阿里郎、大长今还是会唱的,跟着你也可以普及一下音乐知识。

  张圆媛亭亭玉立的站在办公桌对面没有伸手去拿,她的脸蛋红红的、眼睛亮亮的,说话的声音轻轻的:马总……不去吗?

  我去干嘛?我要是去了,那就是**音乐、亵渎艺术。马长喜自嘲地摇晃着自己的头:妈的,连五线谱也认不全,更听不懂韩国话,别看家里的老爸老妈是搞艺术的,可是我从小就是五音不全,再说坐在那里又不准抽烟,又不准喝酒,不打瞌睡那才怪呢。人家大猪也说了,是送给你的,南正街的男人也只有工程师、书生、大帅哥和那个被赶走的石头有点音乐细胞。

  她还是站着没动:那我也不去。

  那怎么行?瓦匠有些犯难了:二十四号楼的人个个都说你生来就是个艺术家,连唐晓都说你的乐感不错,还会绘画,有些才女的感觉。那些女人都会去的,本来就是要我转给你的。你要是不去,我明天不被骂死才怪。

  那我也不去。张圆媛说话的声音很低:马总不去,我也不去。

  我知道你*喜欢音乐的。上个月不是还和朴顺珠、*婷婷、许可可、廖璐和汪雯雯一起飞到羊城参加过凤凰美人的个人演唱会吗?马长喜多少有些吃惊:干嘛要我去?要我去就是受罪,要是一场足球赛还差不多。

  我不想去。山东女孩的声音提高了一点:马总不去,我也不去。

  这句话说的太明确无误了,所有想表达的意思就全包罗万象了,房产大亨瞪着眼睛望着她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