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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29.王美智,我妹妹

  我走过去,在那个女孩子面前蹲**,很诚恳的向她**了我的手臂:小丫头,别不识好人心,我不过就是想帮你一下,没什么……

  可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女孩子就飞快地**了我伸过去的手臂,可是她并不是想借助我的帮助而站起身来,也不是对我的热情相助表示感激,而是一口就咬住了我的胳膊。

  咬住就咬住吧,这是女孩子防身术的一种形式,也是抵御那些不怀好意的男人的一种手段,我没有教过木青莲这个招数,小师妹说她也会,说那是女生与生俱来的本能。不过她如今已经早就不用这一招了,跟着我学了些功夫,一般的歹徒也能对付一阵子,不让他们的企图得逞的,为获救争取时间。小师妹那样的咬人伎俩虽然还会对我们两个师哥时不时的施展,不过就是早就变成了撒娇的另一种形式。

  可是那个趴在地上的女孩子不同,她的动作很快捷、下口很快,我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能清晰的感觉到女孩子尖细的牙齿咬破了我胳膊的皮肤,很有力的直接**到了皮下肌肉组织之中。就吓了一跳,不禁叫出声来:你这是干嘛?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的事不要你管!她开始大声的叫了起来:你滚开!

  我看了一眼自己鲜血淋漓的胳膊,虽然不太痛,可是却有些不可思议,还感到有些狼狈,要是被别人看见了,那还得了?就有些气愤的给了她一巴掌:快说!哪里不舒服?如果不想让我把你全身的衣服扒光的话就快点说!

  女孩子就哭了起来:我要叫人了!

  叫吧。我又给了她一巴掌:如果不是为了表示歉意,我才不想管你呢!

  女孩子在吞吞吐吐的说着:腿,我的腿好像被什么咬了。

  我的头一下子就大了起来:什么时候?咬在哪里?

  就在你来之前。女孩子边哭边说:要在脚踝后面。

  我就一把将那个女孩子腿上的丝袜拉了下来,她的大腿很好看、小腿肚也很结实,可是在她的左脚的脚踝处可以清楚的看见两排细小而整齐的齿洞,血流得不多,还没有她把我胳膊咬得厉害,可是一旦确定是被蛇咬伤以后,我就有了些紧张起来。因为我对蛇咬以后的野外紧急处置一知半解,更不知道咬她的究竟是无毒蛇还是巨毒蛇。

  我就飞快的跑回那辆雪铁*拿来刘教授放在车上的一瓶白酒和矿泉水,还有唐老师早就准备好的小急救包。按照记忆,我找到一根胶绳在那个女孩子腿部的上方离被咬的伤口20厘米处扎紧以防血液循环,然后用我的那把锋利的小刀以伤口为中心呈十字划开,用力挤出伤口的血液。那个女孩子当然会护疼,当然会哭,就是一眼也不敢看。

  在紧急的时候,我想起了后面的处置方式,就大口的喝下白酒,并用白酒漱口,然后趴在她的腿上,用嘴去**出她脚后跟伤口处的脓血,每吸一次要用水漱一下口再吸。抬起头的时候,偶尔看见那个女孩子躲躲闪闪的目光,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不是赶我走吗?不是会咬人吗?我要是走了,你这条小命就保不住了!

  她光是哭,就是不说话。

  我在脑海里拼命的回忆,努力想起了被蛇咬伤以后紧急处置的要点第一就是限流,我已经做过了;第二是排毒,我也已经做过了,在用急救箱里面的稀释了的高锰酸钾溶液清洗了那个女孩子的伤口以后,就想起了第三步应该是尽快的送医求诊。

  虽然有些手忙脚乱,可是看见那个女孩子的那条腿似乎还没有发生大的变化,就**她的手试图将她拉起来,可是她马上就哎哟哎哟的叫了起来。问了一下才知道,刚才被蛇咬伤跌倒的时候,似乎将右手也摔伤了。我就更加着急起来:听好了,从现在起一切都听我的,如果再敢像蛇一样的咬人,我就把你扔在山里让你喂狼!

  没有哪个女孩子不怕狼的,那个女孩子同样如此,除了点头什么都不敢说。

  我就一把将那个女孩子抱了起来,天知道那个时候我的脑海里为什么会闪过身轻如燕的形容词,我只是在提起掉在地上的她的那个大大的行囊的时候命令她:抱着我的脖子,没工夫讲究什么男女界限,我们得争取时间。你这是蛇伤,我们要尽快一些赶到医院去!

  虽然在哭,可是那个女孩子不会再咬人了,也会很听话的就照办了,乖乖的用胳膊搂住了我的脖子。当她的身体入怀的时候,不仅感觉身轻如燕,也不仅是**的,也是很有**的,还有一股薰衣草的香味,就可以知道她应该是一个比小师妹更大一些的女孩子。

  将那个女孩子小心翼翼的放在那辆雪铁*的后排座位上躺好以后,我的动作很迅速,把那个已经支好的画架和画笔胡乱的塞进了后面的行李箱,跳进车里,把车飞一般的就开走了。我查了一下GBS导航系统,很快就选择了从三叠泉经过219省道去星子县城。其中只是在路边的一家小店买了一些雪糕给她的伤口进行冷敷,就没有再停一次车,不到半小时,我就把那辆动力十足、轰鸣澎湃的汽车穿过白鹿大道,停在了星子县医院的大门口。

  我心里明白,现在社会复杂、人心不古,在庐山三叠泉的时候,正是因为害怕被人非礼,也出于自身的保护,那个女孩子才会咬人;而到了医院的急诊部,到了人多的地方,她就变成了一个乖乖女。不管是挂号、看医生,都信赖的让我抱着她。那个着急去看别的病人的医生有些心不在焉的问着她:叫什么名字?

  她用很小的声音回答,人家江西老俵本来就嗓门大、根本就听不见。我就会灵机一动,主动告诉医生:王美智,我妹妹。

  那个女孩子用小舌头*了***的嘴唇,欲语又止,还是乖乖的跟着我到了诊疗室,让护士对她的被蛇咬伤的伤口进行了再一次的处理,于是就开始了血液化验、就开始了注*血清、打破伤风针。打针的时候开始遇到第一个麻烦,就是因为她的右手摔伤,有些不太方便,我得帮着她解开那条黑裙的搭扣、拉开拉链。谁叫我说她是我妹妹的?好在以前经常给小师妹做同样的动作,做起来也没有什么陌生感。

  接着就是跑上跑下的拍片、拿结果、找医生诊断,还得抱着那个女孩子在另一间诊疗室里给她摔成骨折的右手扎绷带、打石膏,当然最后还有打点滴。直到一切都忙完了、当她躺在*上以后,我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有机会出去吃了一盒盒饭,回来的时候还给她带了一些饭菜,还有一碗滋补的老鸭汤。

  本来以为将那个女孩子送到医院就可以溜之大吉,可是谁叫我说是她的哥哥,当哥哥的会对受伤的妹妹不闻不问吗?没法子,只好坚持下去。等到完成了急救任务,医院将那个女孩子收进住院部,我和她告个别就可以拜拜了,可却没有想到这完全也不可能。

  那天不只是为什么,星子县的一所餐厅发生了集体食物中毒事件,县医院被送来的几十个上吐下泻的男女挤得满满当当、忙得人仰马翻,就在那个被我称为王美智、说成是自己妹妹的女孩子正在打点滴的时候,不断有相关的领导在摄像机和照相机、以及记者的簇拥下前来探望慰问,连那个女孩子也糊里糊涂的被那些人送了一束鲜花。

  可是当那个女孩子终于打完点滴、开始小口小口地吃饭的时候,值班医生已经嘱咐护士让我们尽快离开急诊部,可是又不给那个女孩子在住院部里安排*位,我就有些气急败坏了:又不是欠费、又不是传染病、又不是不治之症,她可是被蛇咬伤,需要在二十四小时以内进行住院观察的,凭什么把我妹妹赶出去?

  没看见这个紧急情况吗?没看见我们医院实在是腾不出*位、连走廊里也躺得是人吗?那个医生说得理直气壮:既然血液检查证明不是毒蛇咬伤,而且到现在也没有发生中毒的现象,这就可以放心了。只要每天按时过来打一针、输点液,一个星期就好得差不多了。那个骨折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时间相对长一些,只要注意近期不要用那条胳膊用力,也不要太运动、多喝点骨头汤就会愈合的。

  我在强调着:我们不是本地人,住在外面有些不方便。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那个急诊部的护士在奇怪的反问着:你们不是兄妹吗?有什么不方便的?刚才你给妹妹解开裙子的时候不也做得很自然吗?

  我就有苦说不出来。

  我就不得不又一次的抱着那个女孩子钻进了汽车里面,愁眉苦脸的在这座不大的县城里兜着圈子,最后才决定去住那家位于紫阳北路的国家电网营业厅楼上的电力招待所。楼下就是主要街道、买什么很方便;离医院也不远,每天都要往返的。可是为了未雨绸缪,也为了不引起误会,我对那个女孩子说明了情况:因为我们现在是一男**,就是兄妹也不能住在一起,否则会引人怀疑;可是又不得不照顾你,就不得不住在一起。我就只能说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这样才显得合情合理。

  女孩子习惯性的用小舌头*了*自己的嘴唇,想了想,有些话就没有说出来;犹豫了一下,低下头,就默认了我的方案。

  我在社会上经历过,江湖上也听说过,虽然那个地方和这个地方的风土人情会有所不同,可是旅馆业的潜规则都是相通的。我将几张钞票扔到那家招待所前台的柜台上、没有出示身份证,而是说的是弘谦的名字的时候,那个坐在电脑前面的小姐果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议,只是问的一句话差点没把人气死:你要的是钟点房吗?

  哪里的话?我皱着眉头对她进行了反驳:我们是来游鄱阳湖的!女朋友受了一点伤,在这里得住上一个星期呢!

  我说的是实话,我知道我暂时是走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