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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89.现在知道罗汉是个宝了吧

  到了第三天,田西兰就开始哭得惊天动地,不是抱着同样无可奈何的翦南维一起哭,就是抱着那**的杨树哭,反正就是不肯下水,我就会很有耐心的将女老师纤细的手指一个个的扳开,反正也是一个身轻如燕的女子,直接毫不费力的扛起来,翻过护堤,把她直接扔进沅江里去;如果要是两个女子抱得紧紧的,就拉着她们两个人的手,让她们一路哭着闹着、跌跌撞撞的被我拉到滚滚东去的沅江边,拍拍她们泪流满面的脸蛋,很恐怖的威胁着她们:是自己走下水去还是被我一脚踢进水里去?

  女老师就后悔得连肠子都悔绿了,就不知打过我多少次、骂过我多少句,还像小狗似的开口咬人,可能就是王家的那种残酷方式本身就是要激发人的潜力,就是要把人置于死地而后生,就是要使得子孙后代能够真正领会《国歌》里说的那种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就是要使得每一个人知道咬紧牙关、撑过最艰苦的时候,度过难关以后就是一片艳阳天。

  第四天的时候,田西兰就居然开始视死如归,被推进水里既不扑腾也不挣扎,就直接心甘情愿的沉入水底,她知道我是绝对不会让她死的;女老师趴在护堤上就呜呜的哭着,口口声声说自己宁肯去死,也再也不跟着我学游泳了。我就用绳子将她和翦南维的手连在一起,一人嘴里塞一块巧克力,将她们一起赶入水中:不是**无间吗?不是有福共享、有难同当吗?那就让我成全你们,一下子给河伯送两个漂亮小媳妇去,他一定会保佑我洪福齐天的,说不定会送给我两个更好的女朋友的。

  没这么好的事!只要有我们两姐妹在,你就别想移情别恋!翦南维破涕而笑了:兰姐姐,我陪着你,一定能学会的。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命运开始向那个几乎放弃的水溪第一美人露出了笑脸。到下午的时候,江水就可以托住她的身体,而到晚上,她就可以在浅水里一个人游动了。蛙泳仅仅只用了一天,自由泳用了两天,蝶泳花了三天,仰泳属于无师自通。我仅仅是托住她的**的后背和盈盈一握的腰部,让她慢慢划动水流,我悄悄的松开的时候,她就那么悠闲自得地浮在水面上了。

  第二个星期结束的时候,我领着她们两人去商场买了游泳圈和真空袋,还给她们买了一些高热量、高脂肪、高蛋白的食品,她们现在早就变成了一对嗷嗷待哺的小猫,饭量大增,而且毫不掩饰的变成了食肉动物。尤其是学会了游泳的田西兰,只要见到她的人都会惊奇的发现,水溪第一美人变得苗条了、匀称了,不仅拥有时尚的麦色,还显得更加自信,没有人不夸奖她的这些变化。她根本没有提及我的功劳,只是声称接受过魔鬼训练。

  翦南维对我要买的游泳圈感到不解:我现在和兰姐姐都可以在沅江里闲庭信步了,还要这个东西干什么?

  就是我在,遇到特殊情况也不可能一下子把你们两个人都救起来,就得凭借游泳圈多争取一点时间。我在提醒她们:如果我不在,你们两个下水一定得带着这个救生设备。现在,水是你们的朋友,可要是发生抽筋什么的,有了游泳圈就可以从容的实行自救。

  田西兰对那些真空袋不理解:这又是准备做什么用的?

  今晚我们到郑河去横渡沅江,总得把你们的衣服凉鞋都带着吧,泳装美女被别人看见总有些不太好吧?我在给她们解释:我们南正街的王家男孩子就是这样做的。把衣服装进真空袋里,系一根绳子,既是浮在水面的标志又是不进水的箱子。

  嫩伢子,你真是个笨蛋。女老师不屑的在说着:君如姐有一条小船,开过去接我们不就行了吗?用得着这样麻烦吗?

  你们要是能在郑河把沅江游一个来回,就算学会游泳了,我也就放心了。我在对她们说着:我还想检验一下你们的实力。休息几天以后,我带着你们从水溪下水,一直游到武陵的下南门上岸,让长风酒家和那条街的人看看两位美人漂流的魅力。

  兰姐姐,现在知道罗汉是个宝了吧?知道我就是慧眼识珠了吧?翦南维搂着田西兰的脖子在笑:王家的训练方式真的很神奇,几天功夫就把兰姐姐变成了一条美人鱼。

  我承认那是事实,可是那并不代表我是他们王家的人。田西兰还是在坚持着:按照你的那种说法,要是学了陈氏太极拳难道就是姓陈的人?要是学了李时珍的《本草纲目》就成了李家的人吗?那不是牵强附会吗?

  除了个人情感上的纠结,田西兰是我在学习上遇到的最好的一个老师;除了那张个性张扬、好看而精致的粉面和魔鬼身段,花姑也是我这一生永远也无法忘怀的一个老师。就是那些为了反抗和不被惩罚而拼命背下的那么多的唐诗,就是那些为了自尊和不被打骂而填鸭式的被迫学会的语数外,为我今后的学习和生活、还有事业和思想奠定了坚实的基础。那首刀郎的陕北的《信天游》唱的多好:高楼万丈平地起,盘*卧虎高山*。

  我用了不到三年的时间就学完了六年的整个中学课程,这本身就是个奇迹;为了实现田西兰给我定下的全校前三、考入翦南维同一所大学的硬性指标,我的确是在那些年尽了全力。因为白天需要工作和劳动,晚上才能挑灯夜读,所以就学会了争分夺秒、全力以赴。那种良好的读书习惯一直保留至今。以至于很久以后,那个**的山田美智子好奇的问过木青莲:弘谦哥哥不是已经不是和尚了吗?为什么还要做晚课?

  别理他,咱们睡咱们的。那个泼辣的小青会告诉她:弘律大师哥告诉过我,说师哥年轻的时候被他的老师逼成了今天这样的习惯,并不是在宝通寺养成的。

  这话一点也不假,虽然自身有些天赋,可是如果没有那个水溪第一美人、中学第一美女老师用那种毫不放松、嘲讽与关怀同在、打骂和指导共飞的方式对我进行轰炸和压迫,在我极不自愿的情况下给我重新打开那扇系统学习的大门,让我在那些年从少年向青年转化的过程中,不仅没有落伍,反而始终站在几乎所有的男同学的最前列,也就比同龄人更胜一筹。

  二十四号楼的楼下有两座仿古建筑(详见拙著: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二部),一为南正堂,那是二十四号楼商议大事的地方,一为勤学斋,是孩子们的课外小课堂。住在那栋大楼的每一个大人都有义务和责任给孩子讲课。天文地理、历史社会、文学艺术、课外辅导,谁都有份,有时候也会轮到我。

  我自认为自己虽然是个万金油,可没有精通的,也没什么可讲的,那栋大楼里藏*卧虎的能人比比皆是。可是推辞不掉,只好给孩子们讲我最熟悉的唐诗,当然是从《唐诗三百首》开始。我和别的老师不同,只讲诗背后的那些故事,寓教于乐,自然反应热烈,好评如潮,就不得不接着讲下去,就和当年读书一样。

  不过实话实说,孩子们和她们的家长更欢迎我给他们讲讲美术、讲讲绘画。可是他们对于绘画都有自己的爱好,仅仅只喜欢水墨画、水彩画和油画,对壁画、版画根本不感兴趣;从作品的形式上也只是喜欢漫画和*图,却对年画、连环画、宣传画不感兴趣。据说这是一种现在的潮流和趋势。就和关芳蔼的芭蕾舞在天官牌坊后面大受欢迎,还在天台上的空中**专门铺上红地毯,而刘晶晶讲的美国文学却无人问津一样。

  不过在当年学习的时候,我根本没得选择,很多的地方、很多的课程和科目都是生吞活咽、都是死记硬背,都是为了应付田西兰随时可能进行的突击考试。一个优秀老师就是必须要和那个花姑一样,对事对人全都是认真负责,而且没有鼓励和表扬。我自认为对于她还是诚惶诚恐、竭尽全力的,可她一句话就把人给打死:我是你老师,所以那是你该做的;你是我学生,所以也是你该做的。你在教我游泳的时候,不也是那样残酷无情吗?

  知道翦南维和女老师是好姐妹,就经常在她面前控诉自己受到的非人待遇和冷嘲热讽,漂亮女生就会给我甜甜的一个*:亲爱的,你也可以化悲痛为力量、以优异的成绩来证明自己,用过人的胆识来回击兰姐姐。

  我就真的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