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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76.一切都是从郑河开始的

  没有哪个女子不喜欢游山玩水的,田西兰和翦南维也是如此。一个是原本只知道一心读书的傻妞,一个是一心教书育人的高傲老师;一个是连**都去过的远游者,一个在开放程度最高的南方呆过一段时候的已婚少妇,偶尔因为我的原因就到了那个因为不在主干道上、交通相对不便、位置相对闭塞,就能够原汁原味的保留那些青石板路和几乎整条街的木屋的郑河,马上就被那里的乡土民情所吸引,就有了旅游的**。

  因为我的活动半径是以郑河为中心的,所以那里的男女老少都认得我,知道我是田大的小跟班,把马君如叫做师娘,望江楼又是我的歇息地。加上我这个人的本性不坏,有些亲近人、有些爱帮人、又没有江湖中人那样的蛮横架子,也没有少年得志的跋扈,无论谁家有事只要招呼一声就肯定会去帮忙,还很好招呼(武陵话,意思是招待、接待),在赶场的时候会自觉自愿的维护郑河人的利益,久而久之,就认为我也是他们郑河人。

  郑河的人没有一个不喜欢翦南维的,因为那个漂亮女生的嘴比我还甜,因为她不仅人长得好看,还很开朗,大大方方的承认是我的女朋友:罗汉是郑河人,我是他的人,自然也就是郑河人了。

  这本来不过就是一句恭维话,可是那些生活在靠山面水的乡下人都很单纯,也就把那样的话信以为真,自然就把她当作自家人了。到了赶场的时候,只要看见她那亭亭玉立的身影,几乎家家户户都会叫她去帮忙,不答应不好、答应的话自己一个人又不够分,急中生智就把女老师也推了出去:兰姐姐,你不是罗汉的老师吗?不也是郑河人吗?

  对于那个有些傲气、还有些不太喜欢与外人亲近的田西兰,翦南维只是含含糊糊的说是自己的姐姐,自然也就成了我的姨姐。不管我和女老师之间是前世有仇,还是后世有怨,可是在郑河的大庭广众之下她是不会表露出来的。她会在那些同样很欢迎她的郑河人面前表现得彬彬有礼,没有人知道她是沅江老大的妹妹,她也不准我和马君如说出去:光是生活在嫩伢子的阴影里就叫人忙于应付,万一知道我和哥哥的关系那还了得?

  这句话说的一点也不假,郑河的家家户户都不太富裕,大不了就是一个温饱的水平。可是那条街上的人都很大方,也就是把那个曾经上海滩的大亨杜月笙所说的人面、场面、情面都做的很好。如果某一家店铺有什么事,自然会请大家帮忙,也许没有报酬,可是一顿饭是少不了的;家里有什么红白喜事就会各家各户都去随礼。翦南维和田西兰在郑河人眼里都与我有关,就会一并请去坐坐,送点钱不多,可是坐席吃饭喝酒还是要的。

  有一次我到郑家驿有事,晚上才回到郑河来。望江楼安静极了,只有大厨师徒在看电视。问了一下才知道,酒坊今天出酒,按照规矩会请大家去吃酒。我一听就急了。翦南维根本不喝酒,这我当然知道;马君如一沾酒就会醉,这我也知道;田西兰看样子是个柔弱女子,其实性格豪放着呢,人家一劝酒就会喝的,就非喝醉不可,我就赶紧赶了过去。

  果然不出我所预料,三个女子都喝醉了,还在那里表演女声三重唱,醉醺醺的给大家用英语唱着那首《雪绒花》。我就一个个的把她们轮流背回去,躺在*上的三个美女就真的像雪绒花一样开放了。只不过酒气冲天,就是打开了窗户,第二天依然一屋的酒味,酒坊出酒的那一天给人喝的就是人们常说的头子酒,原汁原味,比56度的白酒厉害多了。

  一切都是从郑河开始的。

  社会发展了,城市繁华了,时代进步了,人的思想变化了,有些旧的、过时的、不合时宜的、甚至是不符合当局意思的东西就被有意无意的抛弃了,不能抛弃的就被**了,就被尘封了,就和把孩子同洗过他的脏水一起倒掉一样被处理了。现在都说道德沦丧、人心不古、信仰危机、人情淡薄,其实也是因为这一点。

  所以有人向有关部门检举揭发,那些所谓的黄的东西来自远古,我们的老祖宗就叫炎帝和黄帝,所以我们才会叫炎黄子孙;我们的祖先很黄,所以才会是黄皮肤;而现在的那些靡靡之音和不得不被**的禁语的始作俑者来自《诗经》。比如那一句众所周知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就是很可怕的**的写照。可纳闷的是为什么有关部门就是按兵不动,也不给检举人发奖金。

  这是一个笑话。不过在和郑河一样偏僻、一样闭塞、一样渺小、一样默默无闻的地方却很少能感受现代社会的脉动。年轻人都会出外打工,却把老婆、孩子扔在家里留守,不管能不能挣到钱,每年的春节都是要回来全家团圆的。发达了的就融入了自己所在的那座城市,更多的人在人过中年的时候就依旧选择回乡。那个被时代遗忘的地方依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整天不是忙忙碌碌就是悠闲自在、堂屋的板壁上还贴着伟人的画像,还有些城里人早已淡漠的亲情友情爱情在依然纯真的传承,还有些动人的故事在流传。

  因为喜欢了那个只有一条青石板路、一片新旧不一、大小各异的木屋的郑河,喜欢上了那座建在临着沅江的望江楼的吊脚楼,喜欢上了那个**而神秘的马君如,喜欢上了郑河人的朴实、率直和亲切、热情,田西兰和翦南维就经常在周日结伴到这里来玩,久而久之,郑河的人也把漂亮女生叫做南维,把女老师叫做兰姐姐了。就是没有人问过南维的南与兰姐姐的兰有什么区别。

  她们开始领略到我这个看起来有些腼腆得好笑、有些傻乎乎的热心快肠、有些我行我素的仗义执言的嫩伢子在郑河有着极高的人气,也获得不少人的好评。因为爱屋及乌,自然就会无条件的喜欢上了那个长得倾城倾国的漂亮女生,也会欢迎那个女生的漂亮姐姐的到来。翦南维喜欢的要命,眉飞色舞的同意田大所说的郑河就是我的洞天福地,田西兰虽然嗤之以鼻,可是面对那些乡民的热情邀请,也不过就是假意推辞了一番,之后就厚颜无耻的和维维一起到人家的饭桌上大吃大喝去了。她说的有道理:不用管嫩伢子,浓郁的乡土味是一方面,那种真诚而单纯的热闹才是最吸引人的。

  开始的时候,漂亮的老师和学生还会找个什么借口到郑河来,后来就是我不在也照样结伴同来,那是因为她们与豆腐西施也成了好姐妹,逢到赶场的时候,望江楼就极有可能看见三位美女在那些坐得满满的顾客之间飞来飞去,实在是**得很,生意自然很红火。没事的时候,三个女子不是坐在后院红花似锦的石榴树下看书,就会坐在临江的窗前品茶,我也喜欢这样的三位一体,至少不会让那个女老师对着我河东狮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