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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95.四位说客

  第二天晚上正是耀东酒楼宾客满座、所有的人员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文学清、张广福、马长喜和*啸天四个大佬一起到酒楼来吃饭,李秀芹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小包间,安排一位漂亮的侍应生给他们沏茶,自己还是笑盈盈的:几位哥哥来吃饭,怎么没把我的几位同胞叫着一起来呢?不会是要商量军国大事吧?

  你出去,把门关上。张广福指着那个女侍应生命令道,他的话在峡州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挂一块非请勿扰的牌子,没有我的招呼任何人不准进来,我们和老板娘有话要说。

  我知道几位哥哥对我要说什么,也知道是谁请你们来的,没用的,我既然搬出来了就没想再搬回去。李秀芹垂着头低声的在说:几位哥哥就不必劝我了,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文学清是南正十雄的老大,凡是这样比较正规的场合一般都是他先说话,这也是一个规矩。

  工程师就把程耀东怎么丢魂落魄的找到他们,怎样万分懊悔的说明了昨天发生在家里的那件事的来*去脉,怎样痛哭流涕的承认了全部是自己的不对,怎样诚心诚意的求着他们一起来劝她回家:峡州有一句土话,七不害人八不害人九(酒)害人,那个伙计就是多喝了几杯酒,有些酒后**,不是个东西。我知道你是一个宽宏大量的女孩子,不会和那个伙计一般见识的。你说是吗?

  李秀芹不说话。

  不管那么说,你都是那间房的女主人,这一点是肯定的。文学清在继续说:出了这样的事,当然不高兴,当然讨厌那个伙计,要不到我家里住两天,让汉美陪陪你,女人之间说说话、也就消解了心里的郁闷。

  住在学清哥的家里那还不是回到了二十四号楼吗?回到了二十四号楼那还不是等于回到了原来的那个家吗?那还不是一样吗?李秀芹苦涩的笑了一下:我知道其实学清哥的日子也不好过,那个小学女教师一天到晚看不到人影,夜不归宿,到哪里去鬼混?不也是学清哥的一块心病吗?住在你家里万一看着她会更恶心,要是那样的话,我还不如住到广福哥家里去呢。

  说得好,说得妙、说得呱呱叫!我也正有此意!张广福拍着手笑了起来:谁都知道我这个和尚什么都不戒,当然更不戒色,那可是来者不拒,可就是不动自己兄弟的女人。我去把那四大天王叫来轮流陪着你,保管成天乐呵呵的,开心得很,那件事过几天就会忘得干干净净。

  李秀芹没有点头。

  你天天和他在一起肯定知道,耀东那个伙计皮太厚、肉太结实,我打了他三**也没见一滴血!妈的,看来要是秀芹不肯原谅他,那就只有找一把刀去割他的肉。张广福*着自己的光头说着:说句老实话,以前在社会上打打杀杀的时候,杀人放火的事做过,凌迟却没做过,不知老板娘有没有兴趣去看一看?那个**的伙计说,要是你答应回去,就是千刀万剐也愿意。

  千万别那样,南正十雄本来就少了一个人,要是再少一个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李秀芹的眼圈还是红红的:我既然搬出来了就没想搬回去,不管耀东哥怎么对我,我和他以后会这么样,反正这辈子他就是我爱过的唯一的一个男人,就算我们……不能走到一起,不能成为夫妻,我还是会爱他、祝福他、关心他的,再说,这个大的一个耀东酒楼总不能没有老板吧?

  秀芹,说来说去,这话才说到点子上了。马长喜笑呵呵的在说:谁都知道耀东酒楼的老板就是一个摆在那里的样子,也就是一尊泥菩萨,就是一个甩手先生,所有的事都是老板娘在张罗打点。我们心里都明白,这家酒楼能从一个小面摊发展到今天,就是老板娘带给懒*的福气。

  福气?李秀芹惨然一笑:只怕是个扫把星!

  胡说八道,这句话可是说不得的。马长喜有了一些严肃,瓮声瓮气的在说:我们的《国歌》不是说唱万众一心吗?干事业、有一番作为,从一个小面摊发展到现在这么大一座酒楼不就是依靠你们两人的众志成城吗?有了问题就解决问题,耀东酒楼的兴衰存亡可就是你们两个人的事,缺一不可。

  长喜哥说得我不敢当,我不过就是一个帮工,一个从小面摊开始就给耀东哥打工的一个长期帮工而已,不过就是比较敬业、比较勤快,没有被辞退而已,什么老板娘?不过就是我说的一句玩笑话。李秀芹在给这四位说客点上香烟:拜托你们给耀东哥说一声,这几天我正在抓紧整理耀东君女的账目,明后天耀东哥就可以请新来的财务,或者是新来的……老板娘进行交接,到时候我就可以轻轻松松的走得远远的,当然会很痛苦,可是我想天底下总找得到给我一口饭吃的地方吧?

  这话说得很不好,找一口饭吃?峡州没有饭吃吗?二十四号楼没有你的饭吃吗?耀东酒楼没有你的饭吃吗?*啸天一开口就咄咄逼人:我们家的那几个丫头个个都说你是一个懂道理、明是非的好女人,我也这么认为,今天看来并不尽然,这也是我有些失望的地方。

  李秀芹的声音很小:对不起,是我说错话。

  也罢,错话谁都会说,不应该求全责备。*啸天笑了一笑,这一点是向他师傅学的:你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那些大道理我就不用说了。你口口声声说懒*是你唯一喜欢过的男人,这一点所有的人都信,可你知不知道这也就意味着你这一生除了嫁给懒*以外,你可能就没有其他的能穿上婚纱的机会了?这就是命运。

  这句暗示太明显了,李秀芹低着头默不作声。

  成*知道吧?影帝、歌星、娱乐圈的大哥大、还是一位慈善家,那是多大名声的人,据说各地的邀请如潮,每天有一半的时间在飞机和车上度过。*啸天说得很柔和:可也就是成*,曾经说过一句著名的话:他犯过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这句话用在懒*的身上也恰到好处,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李秀芹不回答。

  其实男人偶尔有些**、和某个女人发生一段不太正常的关系也是有情可原的,过于求全责备、把男人管得太紧是不是就有些太苛刻了?我认为懒*比成*好,至少他没有弄出一个小*女来。*啸天还是那一副慢条斯理的样子:古人说得好,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一代伟人前些年还不是被批得体无完肤吗?这些年不是又成了原来的大救星吗?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各位哥哥,耀东哥和别的女人的事我从来是不管的。不信你们可以问问他,他在外面眠花宿柳我说过没有?他在外面花天酒地我管过没有?他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来往我问过没有?李秀芹又是泪流满面了:可是和各位哥哥说的一样,耀东哥的家就是我的家,耀东哥的*就是我的*,耀东哥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把别的女人领进我的家,领到那一张只能属于我的*上!各位哥哥知道吗?那个时候我只想死!现在我不想死,只想走!

  四个男人面面相觑,知道懒*这回麻烦大了。

  这一下就把程耀东给彻底的逼到死胡同里了。

  出动了这样高规格、高档次的说客居然铩羽而归,李秀芹居然能舌战群儒,而且说的连书生在内的那几个大男人无话可说就是一次大失败。张广福回来以后又给了程耀东几耳光:妈的,天大的好事怎么就被你给接着了?秀芹那样好的女人怎么就被你给骗到手了?南正十雄一个个碰见的怎么都是一些令人感动、叫人忘不了的好女人?为什么偏偏就不给我一次机会?

  广福哥别唉声叹气的,你是个大好人就会有大好报的。那个清秀的许可可笑脸盈盈的说道:我对此很有信心。

  可是程耀东急得团团转,迫在眉睫的是人家坚决要走,怎么也留不住,苦口婆心、娓娓道来都不起作用,李秀芹就是要走。程耀东在酒楼设法和她搭讪根本不理,连说有关酒楼的事也不行;给她打电话要么不接电话,就是接了电话她就是要求程耀东快点找人办移交自己好走人。

  杨德明说要是她想要钱就有办法,可以无休止的讨价还价,就是闹到法院里也可以有很多的拖延办法,时间可以弥补一切伤痛;董胜开说要是知道她在哪里还有亲戚就有办法,可以找来劝一劝,亲情、友情、爱情,亲情可是摆在第一位的;王大力说要是找到她挪用款项、账目不清就有办法,可以强制命令她不准离开……

  可是那都只是假设而不是事实,没有任何理由留住人家。程耀东就坐在自己的车里愁得没有一点办法,就在想,要是李秀芹也和周华健的那首《其实不想走》里唱的那样就好了:其实不想走,其实我想留,留下来陪你每个春夏秋冬,你要相信我,再不用多久,我要你和我今生一起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