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命运大主宰 > 第五十八章一梦三十年之 国破酒醒

  “世间荣华千般过,我心向道我逍遥。”清水县官道上一个疯老道一闪而过。

  “是他,都近三十年没见了,这老道还是那么老,没有一丝改变,难道真是仙人,阿文,我的那个紫金葫芦带过来了吗。”南浔无迹看到那一闪而没的老道,想起了三十年前群芳苑的那个夜晚。

  “郡公,紫金葫芦不是一直由二夫人保管吗。”武将阿文说。

  “你即可回京,把我的紫金葫芦取来。”这老道此时出现,难道自己大限将至,他想起来三十年前老道说过只要喝一口这酒就怎么样,他已经忘记了。

  “是,郡公。”武将阿文快马赶回无忧城。

  “阿武,刚才那李小翠说的清水县县令汤清泉贪赃枉法,草菅人命,你可调查清楚了。”南浔无迹询问了一下身旁的的谋士阿武。

  “大人,已经调查清楚了,其他的人命暂且不提,就是最近三个月内,这汤清泉就贪墨了县衙纹银万两,把罪名推给了一个游方老道和李小翠的父亲李四,县尉更是被他整死,平民武小七成为了他整死县尉的冤鬼。”阿武把这几天以来调查的结果如实的禀告给了南浔无迹。

  “好一个目无王法的汤清泉,我们即刻进驻清水县,替陈冤者昭雪。”南浔无迹大怒。

  “大人,等等。”阿武叫住南浔无迹。

  “何事。”南浔无迹看着阿武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有什么不妥吗。”

  “大人,那汤清泉是秉笔太监的亲外甥。”阿武说。

  “亲外甥又,不是他儿子。”南浔无迹继续往前走。

  “大人,您知道太监因为无法传递香火,对待亲人格外的看重,这汤清泉几十年来坏事做尽,为啥没人敢办他,就是因为那老太监的缘故,现在新帝登基,这老太监的权利更是如日中天,此刻得罪他,怕是不好啊。”阿武说。

  “他一个太监又能如何,这天还是无忧王的天。”南浔无迹根本不买那老太监的帐。

  阿武想了想“也是,那太监也活不了几年了,干嘛顾忌那么多。”

  一行十几人很快就到了清水县衙,刚好碰到新任县尉江若琳,带着一群捕快下去收保护费。

  “给我拿下。”阿武命令身边的武将。

  “你们干什么,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清水县八品武备县尉,你们活腻味了吗。”江若琳嚣张的说,他一点都没有看清眼前的形势,站在这里的武将随便一个都比他的职位高。

  “拿的就是你江若琳,你的命案犯了,老实交代,还能活命。”阿武说。

  “你可知道我背后是谁,我背后是县太爷,你可知道县太爷背后是谁,是当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秉笔太监老爷,你们找死吗。”江若琳仍然不死心,终于把老太监搬出来了。

  “你看看这是什么。”阿武把郡公令牌掏了出来,“你明白抓你的是谁了吧,还不老实说。”

  “完了,我说,都是县令让我干的。”江若琳看到那郡公令牌就知道,这次完了。

  “你,敲响县衙门前的鸣冤鼓,其余人跟我进去。”南浔无迹命令一个捕快敲响县衙门前的鸣冤鼓,带着他的人坐在县衙大堂上。

  “大中午的,什么人扰我午睡啊。”县令汤清泉歪带着帽子晃晃悠悠的走出内堂,“你好大的胆子,官府大堂的宝座你也敢坐,想死吗。”

  “汤清泉,你的事犯了。”阿武说。

  “大胆,县令的名讳你们也敢直呼,左右,给我拿下他们。”汤清泉身边的师爷命令大厅中的捕快。

  只是那些捕快没有一个敢动的,“你看这是什么。”阿武把背后的包袱打开,一品朝服,郡公府的腰牌,“现在应该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

  “巡按大人。”汤清泉两腿发软,觉得自己要玩完了。

  “给我摘去他的官帽,脱去他的官衣。”南浔无迹说。

  “是。”郡公府武将脱去汤清泉的官帽官服。

  “你们等着,我舅舅不会放过你们的。”汤清泉被打翻在地,还是那么嚣张的说。

  “大人,要是报给吏部,这汤清泉不一定有事,吏部尚书是老太监的干儿子。”阿武提醒南浔无迹说。

  “上报给吏部,为什么要上报给吏部,忘记圣上赐给我先斩后奏的权利了吗。”南浔无迹指了指包袱里的圣旨。

  “对,我怎么忘记了。”阿武枉然大悟。

  “三天后,把汤清泉,江若琳,还有那王有才都押赴刑场,处决,免得夜长梦多。”南浔无迹担心迟则生变。

  “你们等着。”我舅舅不会放过你们的。

  “老大,他是郡公,这无忧国还是无忧王的天下,你太监舅舅又能怎么样。”江若琳无奈的说。

  “那可不一定。”汤清泉还要说什么,突然,闭嘴了,似乎想到什么,“你们跟着我不会让你们吃亏的,只要在拖个几天,谁死还很难说呢。”

  三天后,清水县刑场,行刑官南浔无迹望了望头顶的太阳,“已午时三刻,行刑”。

  南浔无迹刚刚扔下令箭,从无忧城方向一匹快马飞奔而来。

  “大人,不会是那老太监收到消息,前来阻止吧。”阿武说。

  “今天这三人我杀定了,任何人也阻止不了,否则不是辜负了满场百姓的信任。”南浔无迹看着行刑台上依然嚣张的三人。

  “给我斩。”南浔无迹一拍桌子大怒道。

  “郡公,等等。”那马上来人大喊。

  “大人,是阿文,是阿文从无忧城赶回来了。”阿武说。

  “大人,不好了,昊阳国佳梦国永定国,三国突破边关,攻进了无忧城。”阿文身受重伤,跌下马来。

  “什么,怎么会这样,佳梦关商绍戎怎么可能失败,无忧关徐敬业老将军更不可能失败,永定关齐少尚守城能将,也不可能失败。”南浔无迹大惊,他了解三将,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失败。

  “大人,那秉笔老太监假传圣旨,把商绍戎全家杀个精光,商绍戎开关纳敌,徐敬业老将军现在被三国大军围在无忧关,城破在即,齐少尚酒醉,被秉笔老太监派去的监军趁机暗杀了。”阿文跪地痛哭。

  “无忧王呢。”南浔无迹最担心无忧王也出事情。

  “无忧王被叛军杀害了。”阿文痛哭。

  “什么,镇殿将军呢。”南浔无迹大惊。

  “郡公,那叛军首领就是镇殿将军,他早就和秉笔老太监串谋,投降了佳梦国,无忧王就是镇殿将军亲手杀害的。”阿文说。

  “好你个徐鼎,当初就应该斩草除根,让你这个小人误国。”南浔无迹好恨,当初就不应该放过他。

  “郡公,还有。”

  “还有什么。”南浔无迹被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一阵迷茫。

  “郡主和二夫人都被徐鼎杀害了。”阿文又扔出了一个重磅消息。

  “什么,几位公子呢。”阿武赶紧扶助跌倒的南浔无迹。

  “几位公子也已经遇害。”阿文继续说。

  “不可能,吾儿都是修仙者,突围还是可能的。”南浔无迹无力的说。

  “敌军中也有修仙者身影,听叛军说是筑基真人,几位公子就是死在那筑基真人手里的,而且,而且。”阿文吞吞吐吐的说。

  “而且什么。”南浔无迹不相信几天时间,一切都变得那么快。

  “而且那叛贼徐鼎带领三千叛军正赶来清水县,扬言一定要杀了郡公,郡公还是赶紧退守望海国吧。”阿文说。

  “来的正好,我正想要徐鼎的人头祭奠我那两位亡妻孩儿。”南浔无迹恨恨的说。

  “大人,大势已去,我们还是撤退吧。”阿武劝到。

  “哼哼,我早就说你们杀不了我,你们还不信,要是现在放了我,我向我舅舅美言两句,说不定还能饶过你们几个的狗命。”那跪在刑台上的汤清泉站了起来,趾高气扬的望着南浔无迹。

  “在我死之前,先杀了你们三个还是做得到的。”南浔无迹说,“给我砍了这三个贼子的狗头。”

  “我看你们谁敢,这无忧国已经变天,日后少不了我舅舅掌权,谁要是动我一根手指头,日后将你们满门抄斩。”汤清泉嚣张的望着刑台四周的捕快衙役。

  “抄你祖宗的头。”那刑台上的捕快一刀砍下汤清泉的头颅。

  “你可知道他舅舅是。”江若琳战战巍巍的说。

  “是什么,你可知道我是谁。”那捕快说。

  “你是谁。”江若琳不明白了,“你一个小捕快是谁我有必要认识吗。”

  “还记的那卖炊饼的武小七吗,我是他弟弟武胜。”这叫武胜的捕快又一刀砍翻了江若琳,“他们两个都死了,你也去吧。”武胜又是一刀,砍死了王有才。

  “好壮士,杀的好。”南浔无迹说。

  “郡公,我们还是撤退到望海国吧,只要您在,无忧国还有复国的希望。”阿武劝到。

  “哎,阿武,你应该了解我的。”南浔无迹无力的说。

  “大人,千万保重啊。”阿武跪倒南浔无迹的脚下痛哭。

  “阿文,紫金葫芦给我,你们走吧。”南浔无迹说。

  “不,大人,我们与您同生死。”阿武诸将跪下立誓。

  “你们不走,我立死当场。”南浔无迹横刀脖子下面。

  “大人。”诸将不愿离开。

  “想走,怕是没有机会了吧。”只见三千多人把刑场包围,为首的就是当年和南浔无迹同科榜眼徐鼎,这么多年在南浔无迹的帮助下官运倒也恒通,直到现在的镇殿将军。

  “我好恨,当初瞎了眼,应该把你杀了。”南浔无迹痛恨自己。

  “后悔没用了,所以,你今天必死,我可不想犯你犯过的错误,哈哈哈。”徐鼎胜利的大笑。

  “清泉,我的好外甥啊,你死的好惨啊。”徐鼎身后的官轿中下来一个老太监,正是那通敌卖国的秉笔老太监。

  “诸位,陪我到黄泉惩奸除恶,如何。”南浔无迹对身后的诸位郡公府武将说。

  “郡公有令,莫敢不从。”诸武将都是战场上下来的真汉子,死有何惧。

  “好,我南浔无迹这次总算没有看走眼。”说完,南浔无迹喝一口手中紫金葫芦里的酒,“恩,这酒怎么不是群芳苑里的群芳露了。”南浔无迹把酒扔给其余众将。

  “醒醒,客官醒醒。”一个老汉晃了晃醉倒在酒桌上的酒客。

  “这是哪里。”酒客揉了揉醉眼惺忪的眼睛,望了望四周。

  “客官真是醉了,这里是天一城外杏花村啊。”这老汉说。

  “杏花村,不是地府吗。”男子说。

  “客官怎么能这样说,我这酒家是地府,我不成了地府死鬼了吗。”老汉说。

  这男子就是落第回家的南浔无迹,天寒在杏花村酒店用文龙宝砚换了顿酒宴,喝了老道一口酒就醉倒现在“我记得了,我记得了,这里是天一城外杏花村,我睡了多久了。”

  “不久,三个时辰,夜已深了。”老汉说。

  “哦,真是一梦三十年啊。”南浔无迹晃了晃沉重的头,“刚才的老道呢。”南浔无迹看了看桌子上的紫金葫芦。

  “什么老道,一直就你一个人在这里喝酒啊。”老汉奇怪的问道。

  “什么。”南浔无迹大惊,难道自己还没有醒,还在梦里,“哈哈,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又何必执着呢,我又着相了。”南浔无迹想了想大笑道。

  “这人不会是疯了吧,赶紧结账让他走吧。”后堂老妪对老汉说。

  “我看是落第受打击,脑子坏掉了。”老汉说。

  “店家,结账。”南浔无迹高声喊了一句。

  “来了,来了,客官,您的宝砚价值贵重,小老二没那么钱找给你啊。”老汉说。

  “没关系,把我的紫金葫芦加满,再切三斤熟牛肉带走就行了。”南浔无迹说。

  “好的,好的,您稍等。”老汉回到后厨加酒去了,“真见鬼了,这葫芦怎么这么大,我都已经加三坛子杏花村了,怎么还没满。”最后老汉加了十坛子杏花村都没有加满,只好出去对南浔无迹说“客官,您的酒坛子好生奇怪,我加了十坛子杏花村都没见满,家里没酒了。”

  “没事,十坛子足够了。”南浔无迹接过酒葫芦和熟牛肉就离开了这小酒店,冒着风雪,向那寒夜中的一丝亮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