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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九章霸州收徒(一)

  兖州北部,霸州的四大宗门的首领,最强的天霸门门主霸皇是神动中期的修士,其他三位神动初期的修士分别是毒王谷毒王,炼器坊器王,迷宗幻影王。

  毒王谷势力范围之内,有一座凡人城池,人口约有百万,城中最繁华的一条大街叫做阊门,人尽皆知“阊门多妓寨,妓人最无情。”。

  ***者人自欺,莫笑青楼依门人。

  何须吝啬钱一百,不欠姻缘********今夜有风,今夜有雨,夜已入暮,客人早归,莫恋娇娘。”

  一个打更的老头,看了看依门卖笑,衣衫不整的一众娇娘,再看看各个妓寨的大门口出入的许多狎客,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打他的更。

  夜已深,阊门大街依然是人头攒攒,狎客手挽娇娘腰,娇娘挽郎手,在各个夜摊前停留,娇娘开口,狎客大方的给她买衣买食。

  一个巡街金吾从一家妓寨中出来,紧了紧裤腰带“刚来的这个不错,水嫩水嫩的,真的是不多见啊,竟然是罕见的重峦叠嶂,下次还来。”

  说完,这个巡街金吾的眼珠子四处乱转,因为他饿了,先蹭点吃喝,接着,挥了挥手中的朴刀,敲了敲一家夜摊的桌子,“给我一碗羊杂,多放香菜,少放辣子。”

  风卷残云,巡街金吾狠狠的吃了五个烙馍,三大碗羊杂汤,满足的抹了抹嘴“手艺不错,下次还来你家吃。”

  “金吾大人,您走好。”摊主恭送巡街金吾离开。

  “大人,您还没有付钱呢。”摊主媳妇拦住巡街金吾说。

  “不开眼的东西,你打听打听,我巡街金吾在阊门吃的,喝的,睡的女人,什么时候付过钱,惹毛了我,把你的羊杂摊子给收了,让你们在阊门混不下去。”巡街金吾一巴掌扇飞这个聒噪的摊主媳妇。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妇人之见,头发长,见识短,您老不要跟她一般见识。”摊主赶紧掏出几个大钱,塞到巡街金吾手里。

  “还是你识相,下次再让她聒噪,我把她锁进衙门大牢里去,让那些饥渴的囚犯教训教训她。”巡街金吾接过几个大钱,扬长而去。

  “呸,杂碎。”一众食客看着无耻的巡街金吾,吐了口水。

  “吃人不吐骨头,早晚横死街头。”一众食客愤恨的诅咒。

  “诸位相与,不要多说话,以免惹怒了这位金吾大人,我们小两口就难以在阊门讨口饭吃了。”摊主赶紧说。

  阊门大街上流光溢彩,妓寨冷清的后门,一个破衣烂衫的男子在一个妓寨的后门停了一下,把一个木桶中的粪水倒进自己收粪水的桶里,然后又在下一家妓寨后门口停下粪车,又把这家妓寨后门的粪水倒进自己收粪水的桶里。

  夜已三更,这个男子收了不少粪水,只剩下最后一家妓寨的粪水没收了。

  破衣男子直起腰杆,拍了拍腰杆“只剩下最后一家妓寨的粪水没收了,收完这家的粪水,今天的任务就可以结束了,可以辞去这份差事,后日就是开科的日子了,要好好的准备一下了。”

  破衣男子走向最后一家妓寨,他没有注意,一个满身是血的男子从上一家妓寨的后门急匆匆的跑了出来。

  没走多远,这个男子又掉转回头,脱去身上的血衣,看到这粪车上面有一个包袱,打开一看,没想到竟然是一身崭新的青衣长衫衣裳,就把这件新衣裳穿在身上。

  男子又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调转回头,把这件血衣卷了卷,用粪车上的包袱包好,整齐的放在原先那个位置,冷冷的笑了一下,紧接着逃走了。

  就在这男子刚刚逃走没多远,破衣男子收完最后一家妓寨的粪水,推着粪车往回走,突然,他听到,旁边的妓寨中有人大呼“杀人了,杀人了,快来人啊,小桃红被人杀了。”

  黄泉无妓馆,今夜宿谁家。

  金吾不禁夜,漏壶莫相催。

  听到有家妓寨中出了人命,阊门巡街金吾赶紧闯了进来“谁死了。”

  ****说“是我们这里刚刚挂牌的小桃红,她被人杀了。”

  “小桃红,她才十三岁,她开始接客了。”这个巡街金吾问。

  “是啊,今天是她**的好日子,有客人愿意出五百两买她的初夜,不曾想今天竟然是她的丧命日啊。”****说。

  “真是红颜薄命啊,这么漂亮的一个雏儿,就这样死了,老鸨花了那么大的心思,她还不心疼死。”一个狎客看着小桃红的尸体,可惜的说。

  “辣手摧花,你看小桃红被蹂躏成什么样子了,这人真变态,这么个可人儿都下得去手。”又一个狎客说。

  “都给我闭嘴,谁再多嘴,都带回衙门审问。”巡街金吾骂了叽叽喳喳的许多狎客一句。

  “那个买小桃红初夜的狎客呢。”巡街金吾说。

  “不知道,我进去的时候就没有看到。”****说。

  “封锁现场,任何人都不准离开。”巡街金吾勘察着现场,竟然在后门处发现了一连串的血脚印。

  巡街金吾顺着血脚印追出后门,刚好发现一个身穿破衣的倒夜香的男子推着粪车路过,于是就叫住他“倒粪的,你给我站住。”

  “大人何事。”倒夜香男子低头问。

  “有没有看到一个满身是血的男子从这里路过。”巡街金吾问。

  “没注意,我一直在倒夜香。”破衣男子说。

  “还倒夜香,一身是屎,别在这里恶心我了,赶紧滚蛋。”巡街金吾接着鼻子,说完就要继续追凶,还没有走几步,巡街金吾突然停了下来,似乎看到了什么,于是就来到粪车边,看到一个破旧的包袱,从包袱中漏出一角血衣,拿起这个包袱问“这是谁的。”

  “回巡街大人,这是小人的。”破衣男子说。

  “当真是你的。”巡街金吾再次问。

  “确实是小人的。”破衣男子说。

  巡街金吾打开包袱,用尖刀挑出了一件血衣“血迹还没有完全干透,原来杀死小桃红的凶手竟然是你啊,跟我回衙门去。”

  “这衣服不是我的啊。”破衣男子看到这件血衣,吓得赶紧说。

  “这包袱不是你的吗。”巡街金吾说。

  “包袱是我的,可是这件血衣不是我的。”破衣男子解释说。

  “哼,包袱是你的,血衣不是你的,妄图逃脱杀人的嫌疑,当我是傻子吗。”巡街金吾用锁链把这个破衣男子锁到衙门去了。

  “没想到啊,这个平时倒夜香的男子竟然这么变态,竟然残忍的杀害了小桃红这么娇嫩的小女孩,真该千刀万剐。”旁边围观的狎客说。

  “就是,只是可惜了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原本等她**结束之后,一亲芳泽呢,现在看来是没有希望了。”有狎客附和。

  “打死他,打死这个死变态。”又有狎客附和。

  府衙大堂上,守备大人一拍惊堂木“下跪者何人,为何杀害阊门妓寨雏妓小桃红,速速招来。”

  “不第秀才叶浪,因为盘缠用尽,滞留京城,以倒夜香为生,并没有杀人。”这个破衣男子叫作叶浪。

  “竟然是个斯文败类,包袱可是你的。”守备问。

  “是学生的。”叶浪说。

  “血衣呢。”守备问。

  “血衣不是学生的,包袱里装的本是一件青衣长衫,不知为何变成了一件血衣。”叶浪说。

  “你出现在适合的时间,适合的地点,你的包袱中又有杀人时穿的血衣,血衣上的血迹还没有干,你不是凶手,谁是凶手,分明是在狡辩,给我打,打到他招认为止。”守备说。

  两个衙役不停的打着叶浪,直打的叶浪屁股开花,生死不知,一个衙役摸了摸叶浪的鼻息,又摸了摸叶浪的脉搏“大人,这人被打死了。”

  “死了,死了到是省了本大人一番功夫,这件案子可以结案了,落第秀才叶浪因为贪恋妓寨雏妓小桃红美色,残忍的杀害了她,本大人明察秋毫,审出此人就是真凶,被本大人打死堂上,现用一张破席卷卷,扔到城外的乱葬岗上去吧。”守备草草结案,回到后堂和他的小妾亲热去了。

  “嘿嘿,没想到这么简单,找到了替死鬼,我到是安全了。”谁也没有注意到,衙门外观看审案的众人中,一人得意的笑了一下,看着这个倒霉的叶浪被打死,知道自己安全了,接着就消失在衙门口。

  城外乱葬岗,几只野狗扒开了一张破席,一个被打的不成人形男子的头发在夜风中肆意的飞舞,似乎在控诉这个吃人的社会,“汪汪。”几只恶狗争着在这男尸的脸上乱咬一通,又在这男子的腿上乱咬一通,这男子被咬的面目全非,遍体鳞伤。

  “汪汪。”突然,这几只恶狗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吓得夹着尾巴就逃跑了。

  “哎,世间多有不平事,你蒙受不白之冤,今日险些丧命,遇到我,也该你命不该绝。”吓走野狗的竟然是一个年轻男子,年轻男子喂给这个男尸一颗丹药,接着就消失在浓浓夜色之中。

  “咳咳。”这个男尸咳嗽了两声,竟然活了过来。

  “我竟然没有死,真是天可怜见,这是在哪里,我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在守备大堂上过堂吗。”这个醒过来的男尸就是在衙门里被打死的叶浪,原来叶浪只是经受不住酷刑,一时间背过去气,或许就是这份侥幸,让他得以活下来,你们说,冥冥之中,是不是真的有神灵的存在,善良的人终究是会得到神灵的庇护。

  “我的脸好疼啊。”叶浪一摸血肉模糊的脸,又一摸,自己的鼻子竟然也没有了,面目全非“啊,我的脸,我的鼻子。”

  叶浪单手扶着地,就要站起来,可是他怎么也起不来“我的腿,我的脚怎么了。”

  叶浪掀开席子一看自己的腿,竟然被野狗咬断了脚筋“不,我的腿啊。”

  接连经受打击,身体又被野狗咬成了这样,叶浪再次背过去气,昏了过去,不知道睡去了多长时间,终于,夜色送来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来到了这片乱葬岗。

  “晦气,真是晦气,一连十八手,竟然都输了,输了个精光,只好到这乱葬岗找找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值钱的东西,换了钱,再去翻翻本儿。”没想到这个鬼鬼祟祟的人,竟然是一个赌场失意的赌徒,他这是要发死人财,换点赌本。

  “我去,什么东西。”这个赌徒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脚,来了个狗吃泥。

  “倒霉,竟然是个死人。”这个赌徒看到竟然是一个被破席卷住的男尸。

  “奶奶的,竟然还是个穷鬼,活该死后被人用破席卷了仍在这里。”这个赌徒摸了一遍男尸,竟然一文钱都没有找到。

  “你在找什么,我是个穷人,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这个赌徒正在专心致志的收索男尸有没有值钱的东西,冷不丁的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说话。

  这个赌徒打了一个机灵,抬头一看,正好和这个男尸打了一个照面,看到这个面目全非的男尸,这个赌徒吓得大叫一声鬼啊,接着屁滚尿流的跑了。

  “哈哈哈,恶人仍需恶鬼磨,我活着的时候没人怕我,没想到现在半死不活的样子,到是让这些恶人怕成这个样子,那好,以后我就做鬼吧。”这个男尸就是叶浪,接着,叶浪双手撑地,爬下了乱葬岗。

  “有缘人,但愿你能够扛得住。”叶浪刚刚爬走,那个给叶浪喂丹药的年轻男子出现在乱葬岗,盯着叶浪的背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