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时机没到，秘境依旧处于封印状态，还未和外界连通，”卫流瞳摩挲着下巴，推测道，“所以不存在进去的道路，由此才导致了寻符失效”
“不管什么原因……”卫流馨趴在床上，像条咸鱼一样，闷声道，“总之我们没理由逃掉期中考试了呗。手机端https://”
“也不一定，”卫流瞳悠然道，“其实还有件事能去做，并且非常有意义。”
“什么？”卫流馨略带兴奋地抬起了脑袋。
“就是赵子阳十八代祖宗的二十九个墓地。”卫流瞳兴致满满道。
“一般来说，夫妻死后通常会葬在同一座墓穴里，再不济也该是同一块墓地，可现在，却足足多出了十一块，”
“这还没把死在荒山野岭无人问津、或者已经尸骨无存的倒霉货算进去。”
卫流馨似有所悟：“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卫流瞳打了个响指，坏笑道，“赵子扬的老祖宗们，会玩得很呐。”
“我们可以现在就出发，走访名山大川，将这些尸骨一一翻找出来，捋清他们生前的人际关系，再建一座博物馆，把这些骨头统统丢进去……”
卫流瞳兴奋道：“连博物馆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赵子扬与他翠绿翠绿的祖先们’，供人免费参观，走到博物馆出口后还可以免费领一瓶百岁山，怎么样？”
嘶。
卫流馨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可比坟头蹦迪一类的庸俗做法，要丧心病狂太多了……
“怎么样，干不干？”卫流瞳蛊惑道，“这可是一个家族的兴衰史，是对绿帽戏法前无古人的系统性研究，搞不好你还能名垂青史呢……”
“……‘前男友家族伦理研究第一人’？”
卫流馨一脑袋黑线。
“哎，”卫流瞳一拍巴掌，“这称谓就非常社会。”
“……还是算了，我还是觉得祸不及家人，没必要这么鞭尸，”短暂地思考后，卫流馨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抓了抓头发，叹了口气，“我还是起来看书吧，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哎”
“那就干脆砍两刀。”
“去！”
半小时后。
在卫流瞳突如其来的奇思妙想下，卫流馨释放出了她的影子。
数十秒后，她惊呆了。
这影子，居然真如卫流瞳所预料的那般
可以替她看书学习！
不仅极度专注，对内容的理解也极为透彻，甚至过目不忘。
这种体验很是魔幻，
并且非常之爽。
最重要的，还没有额外的精神负担！
“欧耶！”
卫流馨心中的沉重一扫而空，安心地躺到床上，做回了咸鱼。
“眼球，你是怎么知道还有这种用处的？”她美滋滋地问道。
“我想起你第一次将它召唤出来的时候，露出的那口白牙，”卫流瞳捧着数学书，头也不抬解释道，“既然她有牙齿，想必也会有脑子。”
听着没什么逻辑。
不过，管它呢~
卫流馨惬意地拿出手机，刷起了威博。
卫流瞳用余光瞅见这一幕，语气很是无奈：“喂，我说你自己就不看点书了？”
“哎呀，做那种事倍功半的工作，纯属浪费时间，”卫流馨摆了摆手，悠闲道，“反正按照小影影学习的速度，这两天足够把落下的课程补上来，还能剩些时间刷题，”
“而我呢，当然是要休息好、放松心情啦，这样才能做到劳逸结合、效率才会高嘛～”
卫流瞳：“……”
早知道就不该告诉她。
他不再说话，将注意力转移回数学书上，对照着借来的学霸笔记一起研究。
别说，学霸就是学霸，字迹工整不说，笔记也是记得深入浅出。
唯一的问题是――
这知识，它不进脑子啊。
另外，数学公式还自带催眠效果，寥寥数语，外加几个扭曲的符号，就能绕过肉体，直接作用于灵魂，把卫流瞳弄得哈欠连天。
头悬梁吧，费头皮。
锥刺股吧，费刀。
插进大腿，连十分钟都没有，刀刃就被腐蚀没了。
弄得卫流瞳都快高血铁了。
这不搞笑呢么。
只能靠黑咖啡绿茶混沏、才能维持的了学习状态这样子。
旁边的盘子里，还放着两根洗净的苦瓜。
又过了半小时。
坐在旁侧书桌学习的影子突然消散，手中的物理书‘啪哒’一声，坠在了地板上。
“嗯？”
卫流瞳诧异地看了一眼，又扭头望向卫流馨。
后者茫然地从床上坐起，抹去嘴角的一丝晶莹。
“睡得可爽？”卫流瞳没好气道。
“……我才没睡，没瞎说啊！”她当然不承认。
说话间，她的影子又一次脱离了身体，捡起了物理书，重新坐回了书桌前。
“姐，我建议你照照镜子。”卫流瞳突然说道。
“……干嘛？”她不解地摸了摸脸，莫非黏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你知道什么叫做‘压榨无产阶级的无耻资本家嘴脸’吗，对，就是你现在的模样。”
“……你这是红果果的污蔑，”卫流馨不服，“我压榨谁啦！”
“就这位，”卫流瞳将影子拽过来，痛心疾首，“没饭吃没水喝没手机玩，标准的无产阶级。”
“……”
“好啦好啦，”卫流馨从床上下来，翻出自己的数学书，“我自己也学点，这总行了吧！”
片刻，打了个哈欠的卫流馨与影子调换了课本，毕竟影子不会犯困。
十分钟后。
啪哒。
数学书掉在了地上。
“哈？”
卫流馨一脸懵逼，什么情况？
这也太快了吧！
“再召一次试试？”
卫流馨点了点头，闭上了双眸，眉头渐渐皱紧，直到脑门浮现出一丝冷汗，影子才蹦了出来。
“变得困难了好多……”
卫流馨微微疲倦道。
影子再一次开始攻坚数学。
十分钟后。
啪哒。
“……”
“换个科目吧，”卫流瞳叹了口气，“别折磨人家了。”
“……可那样就该折磨我了。”卫流馨有点想哭。
经过一上午的实验，姐弟俩发现，影子看语文书时能坚持的时间最长，能超过一个小时。
英语则最短。
甚至都不到两分钟。
除此以外，召唤起来也愈发艰难：
卫流馨气喘吁吁，满脸通红，汗透了衣服，就像刚跑完铁人三项，才勉强搞定上午的最后一次召唤。
将化学书塞到它的手上，卫流馨有气无力：“能学多少就是多少吧，我已经不行了……”
掀开我的棺材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