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余暮暮竟然是余洪强丢失多年的女儿,许景言是替她欢喜的,不过面色却夹杂了几分担忧。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那个戚衡应当是北国的摄政王……

  许景言所想的,余暮暮不知道,她只沉寂在自己的欢喜里。

  ……

  次日一早,余洪强就和宋柳儿一道去许东升家了。

  今儿是许东升家办宴席,庆祝许傅义考上童生,两家关系好,自然得有人去。

  家里的大人离去,就剩下几个小的了。

  “暮暮,要不你带我去山上玩儿一下吧。”何月打着哈欠,坐在饭桌前吃完饭,就瞧着余暮暮道。

  余暮暮闻言,回头看了她一眼,想了想才开口说:“这几日天气热,山上蛇虫多,还是不去的好。”

  她当然不是不想带何月去,只是先说清楚。

  听见这话,何月打了一个冷颤,立马摇了摇头。

  她最怕的就是这些东西,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的好。

  “月月若你这会儿没事做,就帮小枣儿瞧瞧她绣的荷包吧。”余暮暮见何月无事做,便给她找了个活儿。

  何月是大户人家出身,这绣艺自然也不差的,让她去指导余枣枣,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行。”何月回答到,不过兴致并不是很高。

  余暮暮在厨房里收拾着早晨的碗筷,而娇娘也走了进来,默不作声的在一旁帮着她。

  “你为什么非要戳破我不是爹娘亲生的这事?”余暮暮动作微顿,眼角的余光看了娇娘一眼问到。

  娇娘闻言,眼眸带着几分打量,不过还是笑着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猜的。”

  “……”

  娇娘沉默,心里却在做着自己的挣扎。

  “行了,你也不用想着怎么同我解释。”余暮暮见娇娘久久没说话,这才继续出声。

  她将厨房收拾干净后,便到了余枣枣的房里,瞧着何月教绣花。

  而娇娘盯着余暮暮的背影看了许久,才收回视线,出门往后山走去。

  等走到山顶,见四下无人,娇娘这才做了个暗号。

  刹那间,一个脸上有彼岸花的男人出现在娇娘面前,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礼。

  “见过夫人。”男人声音好听,不过却没有一丝情绪。

  娇娘脸上的神情变得冷淡起来,气质也高高在上,看着男人道:“告知你家大人,小姐找到了。”

  “是。”男人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不过最后还是收了回去,只道了一个字,便离开了。

  看着离开的男人,娇娘的面色却有涌现了几分担忧。

  她到底该不该那么自私……

  而这会儿,余暮暮根本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暴风雨,正津津有味的看着余枣枣做荷包。

  “暮暮,你怎么不会?”何月本来在指导余枣枣的,不过突然又把话题转移到了余暮暮身上。

  “额……”余暮暮一阵尴尬,小声的回道,“我学不会……”

  学不会是一点,不想学也是一点。

  何月闻言,笑了起来:“我还以为暮暮你什么都会呢,没想到居然不会绣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