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燕婉慢慢地平复了一下心，再次靠近她，压低了嗓音，透出一丝威胁的意味。
“说！你为什么要杀了香芹？！”
陈大娘猛然抬起头来，狰狞的老脸带着一丝疯狂，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的！杀了她，我比谁都痛苦！
她可是我的外孙女啊！我的亲外孙女啊！
我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女儿，呜呜呜~”
外孙女？香芹是陈大娘的外孙女？
她竟然亲手杀了自己的外孙女？！
此话一出，好似天上惊雷，所有人都是一副被雷劈了的表！
难怪她要把县太爷边的人杀了，原来她是香芹的外祖母！她是在为自己的女儿报仇啊！
上官燕婉眼眸沉沉如墨，声音几乎能冻成冰渣。
“你到底为何要杀死香芹？”
陈大娘的眼泪糊了满脸，体瑟缩，表痛苦不堪，仿佛陷入了困境中。
“我也不想的，我之前并不知道她是我的外孙女，我以为她只是一个普通人。
我有个女儿，从小就流离失所，找不见她了。
后来金庄主让人去西南边陲寻医问药，说他的女儿命不久矣。
那时我正在四处打听我女儿的下落，听说他的夫人是我们那里的人后。
抱着一丝侥幸，我便跟着那些人来到了上京。
等我见到夫人的时候，跟她聊了许久。
不论是她无父无母的世，还是她的出生地，都跟我的女儿相吻合。
我以为她就是我的女儿，也一度把她当成是我的女儿，而小薇就是我的外孙女。
小薇病了，那是一种罕见的怪病，原本以为可以用药物压制住，可她却越来越虚弱。
在我们那里，有一种方法可以治好她的病，那便是用孕妇的心头血做引，将血蛊引入她体内。
这是唯一的办法了，眼看着小薇昏迷不醒，没成想刚好有一个孕妇来庄里避雨，我、我……
我处理尸体的时候，在她的上发现一块玉佩，而那块玉佩正是当年我塞在女儿襁褓中的！
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找错人了，一直以来都错了，呜呜呜~
那个怀有孕的女人才是我的亲外孙女！她才是我的亲外孙女啊，呜呜呜~”
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老泪纵横，哭得惨惨戚戚。
孕妇的心头血？
上官燕婉眼神一缩，子一颤，往后退了一步。
魅舞一手扯着抽魂链，形一转，将她揽住。
“公子，你没事吧？”
上官燕婉脸色煞白，口剧痛，她的话好似刀斧，狠狠地劈在心脏上。
世上怎会有如此狠毒的人？就算了为了救人，也不能如此丧尽天良，泯灭人啊！
冬音面露惊恐，小脸早就惨白一片，形颤颤巍巍，双腿一软，朝地上倒去。
原本柱子一般站在一旁的魉杀，眼角瞥到她，形一动，将她抱在怀里。
冬音抬头看他，眼神里还满是悲伤，眼泪顺着小脸流下来，让人看了，只觉怜惜。
魉杀依旧是面无表的模样，可无处安放的手脚出卖了他的紧张。
他只稍稍揽住冬音的腰，不让她倒下去，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不知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