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漪笑了笑，站在梅花树下，回身看着秦疏：“看样子你在他心里地位颇高，若是有可能，把他拉拢过来也不错。”
秦疏无意识的皱眉：“他是凌云的人。”
顾清漪笑而不语。
踮起脚尖伸手拂过他的眉眼，察觉到她的动作，秦疏微微弯下腰，好让她动作可以更方便。
“皱眉太多了就不好看了，当心失宠啊！”
秦疏一怔。
看着眼前少女清冷淡漠的神情，他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臣不会的。”
哪怕用尽心机手段，他也会让眼前的少女爱上他，让她的心里只能容得下他一人。
从前她心有所爱，他不敢争，也是争不过。
可是如今她的身边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近水楼台，秦疏不相信自己还会输给别人。
“臣会将他拉拢过来。”
秦疏轻声开口，似乎拉拢一个敌方阵营的人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他用的似乎不是他本人的相貌，当初臣救他的时候他已经及冠了，现在算起来，他应该比臣还要大上几岁。”
他不可能是如今这幅少年模样。
顾清漪嗯了一声：“无妨，既然他号称千面郎君，想必易容术极为出众，相貌如何并不重要。”
他想换张脸就能够换张脸，到底他原本长什么样的就不那么重要了。
而且，她看上的是他的这种能力，其他的……要他长得那么好看做什么？
“他扮作少年来刺杀朕，连凌云都没有察觉出不对，这样的人，他若是不能为朕所用，朕不会容许他活着。”
秦疏垂眸：“臣明白。”
只是——
想起她那时说过的话，秦疏面色微紧：“陛下那时说的话……陛下待臣不好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天下……”秦疏迟疑：“这是……什么意思？”
顾清漪看着他，笑了笑解释道：“他是在为你报仇看不出来？”
秦疏垂眸，半晌没有说话。
所以，他救了齐冉一命，齐冉感念他的救命之恩，又听说女皇陛下待他不好，所以才刺杀女皇陛下想要为他报仇？
沉默了许久，秦疏开口：“臣觉得他需要找个大夫看看脑子。”
顾清漪：“……”
女皇陛下忍俊不禁，眉眼弯弯的笑看着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秦疏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顾清漪笑道：“你觉得他这么做不对？”
“当然不对。”秦疏扶了扶她头上略有点歪斜的凤蝶鎏金步摇，轻笑道：“陛下长得这么好看，陛下做什么都是对的。”
顾清漪一静：“朕动辄责罚于你也是对的？”
秦疏叹了口气：“陛下，这种小事不重要。”
重要的是，陛下现在的心情似乎很不错呢。
秦疏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这么开心的模样了，虽然他也不明白到底哪里惹得陛下如此开心。
但不得不说，这样情绪生动的陛下更符合她的年纪，也更灵动夺目。
女皇陛下沉默的看了他一眼，须臾，淡淡的道：“朕觉得你才需要看看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