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洁工...
垃圾点...
叫异种人或者超级英雄什么的不好么？
哪怕是听众呢...
“你是说，投影会对现实世界造成影响？”
陆巡郑重的看着王胖子。
“既然是垃圾，当然会污染环境。”
王胖子见一时半会儿交谈是无法结束了，索性拿了两瓶啤酒，打开一瓶递给陆巡，“你既然进入过投影，就应该知道那样的世界碎片与我们所在的世界是有所不同的...”
“不同？”
陆巡狐疑的接过酒瓶，不解的看着王胖子。
“超自然力量！”
王胖子对瓶灌了一口，解释道。
“可地球不是一样有超自然现象存在么？”
陆巡反问道。
“这就是投影对我们世界的影响...”
王胖子笑着道，“或许对我们而言，余烬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但对于一个世界，不受控制的强大力量可不一定就是一件好事。
核武器是好东西吧？
胖胖胖连饭都快吃不上了，还整天顶着压力研究...
可核污染呢？
投影对我们世界的影响无异于核污染，有一些甚至要比核污染更为严重...”
“灵异事件么？”
陆巡小声问道。
王胖子诧异的看了陆巡一眼，点了点头。
“灵异事件是最多见的，其他的也有...
世界未解之谜看过吧？
诸如此类的...
清洁工存在的意义就在于避免这些事情的发生。”
陆巡沉默的点了点头。
一个未知的、全新的世界突然向陆巡敞开大门，不说三观崩溃的冲击感，只是这庞大的信息量已经足够陆巡消化一阵子。
胖子显然对这种事儿见怪不怪，自顾自的吃着、喝着，半晌才抹了抹嘴。
“当然，我说的这些只不过是一家之言，都是胖子自己瞎琢磨的，不敢保证一定都对。这些事情等到‘世界意识’联系你的时候，自然也会有自己的想法。
如果和胖子说的不谋而合，那当然是最好不不过，可要是觉得胖子说的不对，不要怪胖子误导你，胖子也不过只是一个实习生而已...”
“世界意识？联系我？”
陆巡惊讶的叫出声来。
想我陆巡什么时候混得这么整了，竟然会劳烦世界意识联系我了...
“不过是一种称谓而已，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的。”
王胖子苦笑着，“而且，联系你也不是什么好事...”
陆巡诧异的看着王胖子。
清洁工都是这么膨胀的么
“联系你就证明你要进入投影了，你需要按照要求，在规定的时间内到达指定的垃圾点，这个具体不好细说，等你经历过一次就什么都明白了...
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千万不要想着逃避，一旦没有按照要求到达，就会被强制拉进投影，逃是逃不掉的...”
“那等着被强制拉进去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自己来垃圾点？”
陆巡好奇道。
“你工作时会有老板无偿的接你上班么？强制进入是有代价的...”
王胖子无奈道，
“每一次投影除了投影余烬以外，还会根据你的表现以及贡献或多或少的给予你一定的好感度，或者是扣除好感度。
好感度没有具体量值，只能自己判断，好感度高就会顺风顺水，运气好到只要自己不作死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危险。
而一旦好感度过低，很可能会被拉入一个根本无力解决的投影...
总之，如果可以，尽量保证自己的好感度不要太低吧...”
好感度...
在婚宴上遇到席青言的时候，席青言就曾经说过她在刷好感度...
“这好感度还有其他什么作用么？比如买装备、血统、技能什么的...”
陆巡皱着眉，“如果没有地方消耗，好感度应该会一直累积。而如你所说，好感度越高投影就会越容易，那岂不是只有最开始的几个投影困难些，后边会越来越简单？”
“你以为是在玩游戏么？还买装备...”
胖子哑然失笑，摇了摇头。
“你说的这些东西只能在投影中获得，或者可以和其他清洁工交换，就像我们这样...不过有一点你是没有说错的，好感度确实是会被消耗的，而且很容易消耗...”
“比如呢？”
“比如？”
王胖子笑了笑，玩味的看着陆巡。
“比如，如果这次我没有选择交易，而是直接杀人越货的话，就会消耗一定的好感度...”
“......”
陆巡沉默。
看来王胖子确实动过强抢的想法，甚至如果自己毁约取消交易，眼前的胖子说不定会实践这种想法。
虽然没有挑明，但胖子确实是在威胁陆巡。
“再比如，我动手的时候，如果被其他人看到超自然的力量，引起大范围的恐慌，需要世界意识擦屁股的话，消耗的好感度会更多...”
动手...如果被看到，而不是如果动手...被看到...
陆巡皱了皱眉，摘下左手的戒指放到桌子上，示意自己并没有违约的想法。
王胖子笑了笑，并没有着急拿过戒指，“当然，胖子只不过是举个例子，目前来看，我们的交易还是很愉快的嘛...”
陆巡点了点头，岔开话题，“所以，就是要怂，是么？”
“哈哈...虽然有点难听，但说白了就是如此。”
也许是看到了陆巡的诚意，胖子显得真诚了很多。
“虽然对于我们而言，杀死一个普通人并不比捏死一只蚂蚁要困难，但你要知道蚂蚁是谁的蚂蚁...老哥虽然成为清洁工的时间也不长，但有一句忠告，其他的不说，千万不要干扰世界的正常运转...”
王胖子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害怕的...
陆巡点了点头，“那清洁工内部呢？是禁止内斗的么？”
“当然不会。”
王胖子摇了摇头，“在现实世界中，主动惹事的清洁工会被扣除好感度，但在投影中是没有约束的。”
“主动惹事？还手是没事儿的么？”
“不只是动手，只要有因果，世界意识都不会干涉。”
“所以，如果我违约，胖哥黑吃黑也是符合因果的，是么？”
陆巡笑着道。
王胖子同样笑着点了点头，“同样，如果我违背我们的约定，刻意欺骗你，虽然不会被扣除好感度，但也算沾染了因果...”
“那倒是很公平...”
陆巡默默点点头，看了一眼戒指，心中盘算着，我这算不算沾染因果呢？应该不算吧？毕竟不是主动的...
“那，我们的交易就算是达成了？”
王胖子笑着指了指桌子上的戒指道。
“完成了。”
陆巡将戒指推给王胖子，“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
王胖子视线紧盯着戒指，敷衍道，“你说...”
“如果在投影中死了...”
“现实中也同样会死！”
王胖子打断道，“投影中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你是想说回归的时候伤势都不见了是么？”
陆巡点点头。
“那是被治愈了。”
胖子道。
“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回归现实之后都会恢复，但如果人死了，那一切都结束了...”
“如果任务没有完成呢？”
陆巡又问道。
“任务没有完成倒没有什么，只是会消耗好感度，但如果好感度不足...”
胖子笑了笑，一副你知道的样子...
陆巡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拱拱手，“多谢了！”
“交易嘛...”
胖子的心总算放下，迫不及待的拿起戒指仔细的把玩着。
“好东西啊...”
“这戒指叫什么名字，陆老弟知道么？”
“呃...”
“礼盒戒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