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惠莹认为自己应该多露几手,免得这兄弟还像以前一样以为自己是个不事生产的废物。至于自己为何懂得这么多,她完全可以推说失忆了,想不起来了。
若是有人起疑,也不必惊慌,毕竟谁还没点小秘密。
当然最重要的是,梁家太穷了,连肉的吃不起,最主要的症结是在梁淑玉身上,而自己……养尊处优惯了,真心受不了这种苦日子。既然如此,就只能设法改变目前的生活条件,总不能亏待了自己,更不能亏待了爱吃肉的嘴。
“梁智宸,把手伸出来。”
智宸一愣,随即轻笑一声,“好吧。”
董惠莹将自己黑乎乎的小手搭在智宸手腕上。她知道自己黑,很黑很黑,但看久了也就习惯了。可是梁家兄弟,除了老四,其他人都很白。比如淑玉的苍白,淑君的粉白,越宁的雪白,逸宣的洁白,就连老大梁智宸,也非常的白。
白的亮眼,白到极致,反观自己,黑的像个泥团子。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瞅瞅人家梁智宸白皙的手腕,又瞅瞅自己的小黑爪子,她心里真是尴尬。好像碰人家一下,就会把人家玷污了似的。
所以,飞快的,指尖一触即离,几乎刚碰到梁智宸的手腕,她就飞快缩回自己的小爪子,而且还欲盖弥彰地藏在了身后,脸上却做出一副淡定的样子。
梁智宸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咳咳,”董惠莹清了清嗓子,“你平时是不是不爱出汗?经常口渴,而且还容易头痛?”
梁智宸微愕。
“是不是?”
淑玉,逸宣,还有像个木头似的梁浩铭,全都看向了梁智宸。
薄唇轻抿,“……是。”
“这就对了。”
董惠莹继续说:“按中医的说法,你这叫邪袭肺卫,需要用疏风透表,清热解毒的治法。银花十二克,连翘十二克,桔梗九克,薄荷六克,竹叶九克,荆芥穗六克,淡豆豉九克,牛蒡子九克,芦根十克,用水煎服,喝一段时间自然治愈。另外,你平时是不是关节酸痛?比如膝盖和胳膊肘这些地方?你这是风湿,应该也有好些年了,但问题不大,我可以给你开个药方,你喝段时间调理一下。”
董惠莹说的那个邪袭肺卫,兄弟几个不是很懂,但这个风湿,却直接就叫众人勃然变色。
梁智宸的风湿确实很严重,但除了家里几个兄弟外,没人知道。这病也确实很多年了,每当阴雨天,他痛的不能自抑,就比如这几天时常下雨,他表面上像个没事人似的,可其实大家都知道,他关节很痛,只是他比较能熬,总是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从不流露出分毫。
于是,兄弟几个神色一凝,董惠莹也在屋子里看了一圈儿,中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以她在中医方面的造诣,其实很多时候,不需号脉,单从病人的脸色,就能看出一些东西来。
“你们兄弟几个,身体都不是很好。可能是小时候日子过得太苦,根基不稳,现在还年轻,所以倒也没什么,但要是不治疗,再过个几年,又或者是等你们老了的时候,倒是挺遭罪的。”